1997年10月的一个寒冷夜晚,香港中环毕打街的写字楼里依然灯火通明。时针已指向凌晨,徐增平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股票杠杆配资平台,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。突然,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,电话那头传来时任海军副司令贺鹏飞低沉而急促的声音:乌克兰那边要处理一艘半成品航母,你有没有兴趣试试?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,徐增平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好字,没有多余的客套话。
这位有着十年军旅生涯、十四年商海沉浮经历的企业家,对风险并不陌生。但要将一艘航空母舰以私人名义买下,这在国际军火交易史上都极为罕见。乌克兰方面开出的2000万美元底价看似合理,但附加条件却暗藏玄机:买家必须是企业或个人,用途只能登记为娱乐设施,而且必须一次性付清全款。这意味着,这完全是一场没有退路的独角戏。
虽然徐增平名下的创律集团资产规模达十亿港元,但要立即筹集一亿美元现金,几乎要耗尽公司所有流动资金。几位商业伙伴都劝他三思而行,他却斩钉截铁地说:这个机会稍纵即逝,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握住。然而实际操作远比想象中困难。美国方面早已放出风声,一旦发现航母交易与中国官方有关联,将立即实施制裁。为此,徐增平不得不将全部身家抵押给银行,精心设计了一个海上娱乐城的商业计划,连宣传册都印好了,上面赫然写着亚洲最大海上博彩平台的字样。
展开剩余72%谈判过程一波三折。乌克兰造船厂的工人已经八个月没领到工资,迫切希望交易尽快完成;而基辅政府却担心买家只是借机炒作。1998年1月,徐增平带着两名香港资深律师和三名精通俄语的翻译,冒着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飞抵尼古拉耶夫造船厂。黑海岸边的积雪深达半米,他顶着刺骨寒风在航母甲板上站了三个小时,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,拍下上百张照片。当他对陪同的工程师说我们要的是能航行的军舰,不是一堆废铁时,工人们终于确信:这个中国人是真心想把船开走。
最令人意外的是,徐增平还成功获取了全套设计图纸。起初乌克兰高层坚决拒绝交出图纸,他灵机一动,提出额外支付200万美元作为工人安置费。这招既给了乌方台阶下,又让美国找不到反对的理由。交易完成后,西方媒体嘲讽他是疯狂的中国商人,对此他只是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资金到位后,这艘前苏联航母被重新命名为瓦良格号,在黑海港口升起了创律集团的旗帜。接下来的航程堪称惊心动魄:需要拖船牵引航行14000多海里,途经地中海、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,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。然而当船队抵达土耳其博斯普鲁斯海峡时,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碍:土耳其当局以影响海峡大桥安全为由,拒绝让这艘排水量数万吨的巨舰通过。
这一等就是九个月。每天高达数万美元的拖船租金、船员薪资和保险费用,像无底洞般吞噬着公司资金。徐增平日夜守在香港总部,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,反复恳求再宽限几天。为了维持航程,他甚至以个人信用作担保,从几家银行紧急融资300万美元。2001年11月,土耳其终于松口,但提出了苛刻的通行条件:遇到大风必须立即抛锚。后来拖船船长回忆说:海峡最窄处仅698米,两侧都是暗礁,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。
2002年3月,历经千辛万苦的瓦良格号终于抵达大连港。漫长的航程让舰体漆面斑驳脱落,但坚固的甲板结构完好无损。码头上人头攒动,军方代表、造船专家和当地民众都来见证这一历史时刻。徐增平平静地递交接文件,只说了一句:船、人员和图纸,现在全部交给国家。此时,他的公司账面上已是巨额赤字,不得不进入破产清算程序。
国家的回馈方式颇为特别:没有高调的表彰仪式,也没有现金奖励。税务部门为他简化了破产程序,免除滞纳金;银监会协调三家银行重组了他的信用评级;广东省政府还特批他在东莞以近乎成本价获得一块工业用地,用于建设电子元件厂。这些支持都保持着低调务实的风格。
2012年,脱胎换骨的辽宁舰正式入列中国海军,举国欢庆之时,徐增平却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。当被问及是否后悔时,他反问道:如果重来一次,你觉得我会怎么选?平淡的语气中透着军人的坚毅。
这场豪赌让徐增平付出了巨大代价:航母到港后,他花了三年时间才与债权人达成和解;新建的电子厂又遭遇金融危机,直到2010年才实现盈利;当初与他共同抵押房产的两位合伙人最终选择退出。可以说,这场风波波及的远不止他一人。
试想如果当年没有人愿意以个人名义承担风险,辽宁舰的诞生可能还要推迟多年。徐增平的举动既非个人英雄主义,也不是政治投机,更像是一位退伍军人对国防事业的执着。如今已年过七旬的他依然低调经营实业,同时默默资助教育事业和退役军人培训,从不张扬。有人说他赚一块钱花两块钱,也有人认为他是被时代选中的幸运儿。但无论如何,那段惊心动魄的购舰经历已经证明:在国家发展的关键时刻,个人命运与民族复兴的轨迹可能产生惊人的交汇。至于历史评价股票杠杆配资平台,就留给时间去检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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